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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 我說……奧斯卡准將……」拉桑醫師慈眉善目的表情,但開口卻讓她無力招架。「聽奶娘說妳剛剛走路有點跛,腳是不是也受傷了呢?」

    

     又是奧斯卡准將!還來?她才剛把襯衫著裝完畢而已呀!真的把她當成男人了嗎?剛剛說呼吸有點困難就要脫上衣,假如現在說腳扭到該不會要……脫褲子?她不敢想像!

    

    「不、沒事的,一定是剛剛跑的急了,所以看起來一拐一跳的,現在一點都不痛了。」甚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,奧斯卡無奈的想,這就是了!

    

     「乖乖的把鞋襪脫了,褲管捲起來吧,是哪一隻腳?讓我仔細的看看,真的受傷就不許逞強。」拉桑醫師呵呵地笑了出聲,現在奧斯卡的臉紅成一片,真的像極了櫻桃。「難不成妳真的要在小波特的房間裡脫下長褲?」

    

     小波特,指的是安德烈。她看向安德烈的方向,還沒醒。

    

     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退,步步退?骨牌效應?兵敗如山倒?

    

     她奧斯卡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舉白旗投降的對手!不論敵人多難纏,她一定會挺身正面迎戰。哼!!脫掉軍靴、行!脫掉襪子、當然行!將左腳的褲管捲高,那有甚麼問題?能捲多高就捲多高!

    

     「好了、好了,奧斯卡小姐,看起來只是腳踝扭傷,不用捲那麼高。」奶娘阻止她的動作,褲管都快捲到大腿根部了,修長的長腿白晃晃的,她看的都害羞起來了。

    

     經過拉桑醫師看診後表示腳踝是輕微的扭傷,最主要的傷勢是在額頭上,評估後腳踝和額頭小心謹慎的處理包紮,手臂上的青青紫紫 ,疼痛是難免的,但不妨礙日常生活機能,他將推拿的藥膏拿給奧斯卡,然後逐一細項的告知應該注意的事項。

    

     拉桑醫師把該做的事完成後,立即提出自己的疑問,懷疑的問把她當做自己孩子的疼愛的奧斯卡說;「妳身上的傷疤,每一道我都對它的來龍去脈了解得清清楚楚,但是剛才看見妳左大腿內側那條銀白色的長疤是怎麼一回事?」

     

     約一個手掌寬,應該有一定的深度,因為有縫合過的痕跡,看起來是經過細心照護過的傷口,否則不會如此的平整,假如不仔細看便會忽略。

    

     奶娘聽見拉桑醫師如此說,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,仔細一看,還真的有一條白色長疤,和周圍皮膚顏色相差無異。「奧斯卡小姐,這是甚麼時候受傷的?該不會妳想包庇安德烈那小子,擔心他被責罵,所以不曾跟我們提起吧?」

    

     「沒有的事,這個傷我也不記得甚麼時候受下的,之後發現時,就已經在我腿上了,就像本來就在那裏一樣,而且已經好透了,一點也不痛,要不是以前沒有注意到,我還以為是胎記哩。」她邊說邊優雅的將褲管拉下,穿上鞋襪。

    

     奧斯卡的傷勢已經處理好,拉桑醫師把燭台拿到床頭,開始診視安德烈的傷勢,測試他的意識狀態。

    

     「這怎麼可能?」拉桑醫師壓根不相信。「妳是我接生的,身上有沒有胎記,我很清楚。」全身白裡透紅、金髮、藍眸,一出生就是個漂亮的新生兒。

    

     「是呀!小時後我替妳餵奶、洗澡,更衣,任何事情可都是親力親為的,我也從來沒有發現」奶娘附和著,她也不信。

    

     胎記是打從娘胎就帶著的,哪有半路冒出來的?奧斯卡小姐的說詞,聽起來就漏洞百出,說不一定只是想袒護安德烈。

    

     「是真的,記得我十一歲的時候嗎?有一次跟父親比試劍術,父親雖然使詐,但最後還是他贏了。之後我一有時間就拉著安德烈努力的練習,那次好像練的太過了,我累得頭昏,從樓梯上跌下。」結果安德烈看她要跌下樓梯之際,為了護她、縱身一跳,密密實實的抱著她,一起滾到台階最底層,奧斯卡回憶當時的情境陳述著。「安德烈跟著一起跌下樓梯,我們兩個都昏了過去,醒來的時候發現全家人都圍繞在床邊,所有的僕役都跪在地上祈禱,這麼大的陣仗把我們嚇壞了!」

    

     「啊!我記起來了,這實在很令人難忘呀!。」奶娘拍拍額頭,動作很誇張,臉上的笑容可以顯示她真的從沒有忘記,而且還念念不忘。

    

     是呀,實在令人難忘!奧斯卡臉色一凜說:「我們醒來發現那麼多人,以為闖了大禍,趕著下床想跟父親道歉,我卻被長裙絆倒,安德烈的手腕跟我綁在一起,兩個人一起滾下床,當時我真的希望我可以再暈過去。」

    

     聽奶娘當時的轉述,兩人從樓梯跌下,奧斯卡身上並沒有嚴重的外傷,受傷的是把她護的嚴實的安德烈,但是兩個人卻昏迷了十個日夜,到最後出氣多、入氣少,幾乎沒了呼吸,拉桑醫師查不出原因,連不屑用權勢壓人的父親更是破例動用了關係請來宮裡的御用醫師,只是得到的結論也是一樣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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